第十六章 艳丽红玫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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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躺在彩珠给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房间里,我的头随意的一瞥,射入眼帘的是那阳光明媚的窗台,在那里,有一瓶我们喝过的杏花村酒,古色古香的白色磁瓶已被她洗净,并插上了两支鲜艳欲滴的红色玫瑰,它们配在后面的白纱下,再被金色的阳光朦胧的一照,显得极为的脱俗美丽。

    我深深的叹息一声,其实美就一直存在这平常的生活之中,只是看你能不能发现而已。现在连我都在庆幸,能找到一个这么热爱生活的姑娘来做我们的保姆。如果我那晚真的不顾原则的睡了她,恐怕对于她和对于我们来说,都要变成两个天地了。

    定定的望着那两株玫瑰,我忽然想到了美丽的秋雨,她——在做什么呢?

    拔通了电话,里面竟也是《求佛》的歌声,这令我想起了那晚在女生公寓楼梯上走光的陌生女孩儿,这世上,有多少隐蔽的罪恶虽然发生了,但确不为人所知啊!歌声中,那些对于爱情极为向往的女孩子们,去把情爱寄托在断情绝欲的四大皆空的佛教上,真心的在祈求着佛的庇佑,这不是种很奇怪的现象吗?看来这“佛法无边”的宣传还真是深入人心了,就连犯罪杀人的,大概也在祈求佛祖庇佑不被人们发觉吧。再往深处想一想,我又忽然心中一动,佛的本质应该是不提倡绝情的吧,满眼慈悲的神佛怎么能容忍地球上的人类因为禁欲而灭亡呢?因此日本的和尚可以娶妻,藏传的佛教也有着男女同修“欢喜禅”的历史。

    我的思绪飞舞着,不知不觉中想到了太极鱼,只有阴阳的合一,才能达到世界的和谐,道家的功法一直在讲性命双xiu,听说在男道士的修真之地必会建有一座女道观?是真的苟合还是意的交融却就不得而知了,但细细想想,那些生活中旷男怨女们,又有哪个不是神形憔悴呢。

    “喂,你怎么了,你说话啊。”电话的那头,传来了秋雨的喊叫,打断了我飘扬的思绪,我摇摇头,向她微笑着说道:“我在听歌呢?”心中的这些想法,其实都应该是哲学家们考虑的问题,我们凡夫俗子又何必费这脑筋呢?

    “听你个头啊,我都喊你老半天了。”秋雨那边略带薄嗔的喊道。

    “你还不知道你说的每一句话在我耳中都象是歌声吧。”我笑着解释。

    “说得比唱得好听,你就会骗我。”电话的那头,传来秋雨带着撒娇的反驳。

    我干咳两声,“晚上我请你吃饭,你有空吗?”

    “有啊,不过,你应该说‘请您吃晚茶,’那样才显得比较有品味。”电话的那头,传来秋雨带笑的声音。这不仅令我产生了一个错觉,女孩子好象比婴儿都还要好哄。

    “去你的品味吧,小心连‘饭’字都不会写了。”我笑一声,挂断了电话。门外,传来了楼下小刀大呼小叫的声音:“云,出来斗地主了。”

    “来啦。”我叫一声,走出房门,楼下的餐厅里,小刀和张强早已坐好在木椅上,彩珠亭亭玉立的站在旁边,已经开始了发牌,看那架势,倒象是电影上黑社会的赌博似的,彩珠便是那个立在台后发牌的服务小姐。

    “两位老大这么正规啊。”我哈哈笑着走下楼梯。

    “这算嘛儿正规,老云,抽时间我带你去苍云山张老板开的赌场看看,那才叫正规呢?”小刀竖了竖大拇指说道:“在那里,发牌的小姐不仅个个美如天仙,而且为示公正,上身全都是一丝不挂的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彩珠下意识中不可思议的叫一声,抬起头飞快的瞅了一眼小刀。

    “苍云山,我听说过,听说离赌场十里外的山坡上,就已经遍布赌场的密探了。那里的正规和安全在全国的地下赌界都是出了名的。”说到这里,我望了望张强,“这么嚣张的赌场,你们警界也不打击啊?”

    “时辰未到,警方不出则已,一出必是重拳。”张强淡淡的回道。

    “其实何必呢?赌场一不扰民,二不滋事,只是喜欢豪赌的有钱人去那里玩玩而已,而且还不是最有钱的,最有钱的早去澳门了。”小刀无所谓的说道。

    我哈哈一笑,“看来黑道出身的骨子里还是向着黑道。不过想想美国的赌城和荷兰的红灯区,都把我们严厉禁止的东西变成了生财的工具,甚至还形成了世界上著名的产业,也没听说那里的治安有多么的坏呀,这点,我们刑警队的张神探能给解释一下吗?”

    “不错,荷兰的红灯区最著名,荷兰的强奸率也是世界上最低的。”张强点着头说道:“不过你们想一想,他们的人数和人口素质吧,夜总会端盘子的服务生那都是大学学历的。而我们国家呢?九年的义务教育还没有真正的义务起来,即使学费和书费以后全免了,那水费呢?保险费呢?教辅费呢?哪个学校不在收啊。在现在的国情下,我们如果放任赌场,那不知会有多少人倾家荡产,如果放任黄毒,又不知会有多少女孩儿遭殃呢。”

    “是呀,”彩珠在旁边忽然插嘴道:“我老家的弟弟考上了大学,就在为没有学费而发愁呢?而村子的与他一般大的,早就出去打工了。年轻的外出的女孩子们还被家里人逼着每月都要寄回钱去,许多人都走上了------”说到这里,她望了望张强,看到他那一身虎皮,没有敢再说下去。

    “算了,”我摆摆手,“这沉重的话题我们就不要谈了,悲天悯人的情怀我们就交给那些和尚去做吧,现在。开始玩牌!”

    小刀哈哈笑道:“对,玩牌,玩牌,我听王老板的。”

    彩珠也噗哧的笑一声,扫掉心中的不快问道:“你们晚上在这儿吃吗?吃我就做饭去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吃,晚上我约人了。”我第一个说出来。

    “是约的你那个女友吧,说真的,我还真没见过那么漂亮的,眼谗!”小刀叹一声,摇着头道。

    我假装尴尬但却心中得意的笑道:“说实话,你们给找个地方,那儿的饭最好吃呢?”

    “说真的,最好吃的是李家的包子铺,那个味道,与众不同。”张强把砸着嘴说道,显然是经常去光顾那里。

    “听说过,不过听说他的味道好,是因为在里面放了罂粟壳,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。”小刀紧接磁卡说道。

    “谣传!没人家做的好就乱说,这人们也真是的。”张强打抱不平的说起来。只是张强的话,却让我的神色一怔,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,“谈到这个李家包子铺,我倒要向你反映一个问题了。”我悠悠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什么问题啊?我在案件上发生过的疑难可是每次找的都是你呢。”张强睁大了眼睛望着我。

    “你说的那都是发生过的案件。”我向他摆摆手,继续说道:“我也早已久闻李家包子铺的大名,一次本想过去尝尝。走到他们的门口却听到了街边两个下棋老人的闲谈,其中一个问:‘这包子铺这么红火,我怎么也没见这老板出去买过肉啊?’另一个说:‘人家买肉还要让你见啊?’前面这一个就说了,‘我这天天一大早的肉市没开就在这里练拳,他不想让我见也得让我见着啊?’听了这话,我就心里犯嘀咕,便没进去吃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假的啊,你怎么让我听得有些毛骨悚然啊。”小刀瞪着眼问我,一脸的不相信的表情。

    张强也哼了一声,“老云,你不是在胡吹吓我吧?报假案可是犯法的。”

    “滚你的,我可没有报案。”我哼了一声笑道。这时,张强腰间的电话也响了,他看了一眼,向我们悄悄摆摆手,接通了电话。

    “局长啊,什么事?您说您说,对对对,我今天身体是有些不舒服,正在医院呢?”张强低头哈腰的说着。

    我和小刀都冷眼瞧着他演戏,彩珠瞪大了眼睛,大概没有想到人民警察也会撒谎吧。

    “火葬场?好的,我这就去,这点小病算什么。”象是出了什么案件,张强已经大义凛然的象个英雄在说话了,说完之后,他挂断了电话,转头面向我们愤愤不平的气道:“他妈的,这点破事也来找我。”

    “出什么事了?”我笑问,转眼之间,人民警察已是冰火两重天了。

    “哎,一次车祸,尸体本来就已经在停尸间放了几天了,好不容易谈拢了赔偿协议,家人也决定今天火化了,却想不到死者的男友忽然从海南飞了过来,偏要见女友最后一面,而火葬场又不让,这不双方就吵起来了吗?”

    “停!”我猛的一摆手,“是火葬场不让还是那个负责焚尸的员工不让啊。”

    张强惊奇的瞅了我一眼,“当然是负责焚尸的,说那样对他不好,哎,迷信呗。”

    “迷信个屁啊,”我嘿嘿的冷笑一声,往后一靠:“强子你快点去吧,我感觉,震惊整个天水市的一件大案就要浮出水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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